。我觉得定是其中有什么误会,或者那位小娘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你你你……你见过那小娘子吗?她可是个柔弱温婉之人,我瞧着那位夫人才不是善类。当年那青楼女入了杨府几月便一命呜乎,难道真是命薄,说不准就是这她便的什么手段。”茶客甲急了,拍了桌子说。
茶客乙很是不屑,慢悠悠地道:“这种其藏在外面的女人,偷偷摸摸见不得光,就不是什么好货。”
茶客甲气得一脸通红,憋了半晌,似想到什么一般,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且喝了杯茶后方道:“是啊?为何要藏在外面?不就是怕家里那位悍妇吗,那可是有前车之鉴的。有道是: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
妙诗入耳,隔着屏风的两位一壶茶已经喝完。从前乖巧伶俐的妹妹,此时正被人说成是河东狮,若是平日九丫定会笑出声来,而如今却多了份淡然,更多的是心头的爽利。她的好妹妹邹清音果然急了,能走到现在,她花了多少心思,算计了多少人。她兴许从未想过,终结她的全是一个柔弱温婉之人。
不,那所谓的柔弱温婉只不过是表面而已,杨攸的这位小娘子确不是省油的灯。她没有琴姬的仁慈大度,更不必提如琴姬那般爱着杨攸的心,她有的,只是入得杨府的心。这一点与邹清音何等相似,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收拾得了杨家那位夫人吧,至于小娘子能走多远,便要看她有多狠了。
九丫相信那小娘子,因为她不仅长着一张与琴姬极像的脸,还有一对琴姬没有的倔强的眸子。
“夫人在奴婢这园子外转了几日了,今日才敲奴婢的园门,难道怕与奴婢沾染上关系?有失你的身份?”九丫记得第一次进她的园子时,她便是如此直言,那时她就知道,这小娘子不像看起来那么柔弱。
“并非怕失了我的身份,而是怕祸及姑娘。”
“祸?”小娘子笑道,“那奴婢应该高兴吧,自古都说富贵险中求,看来夫人是我的贵人。”
“富贵自然是有,只是不知姑娘愿意细水长流还是一劳永逸?”
“奴婢愿听夫人一言。”
九丫自认为那日没给对小娘子过多指教,但天分这东西,是自从骨子里带出来,便是那么一丁点点拨,对方便已参出了“道”。或者说,那小娘子早已为今日做足了准备,缺的不过是引火之人而已。
此间,柴胡又已喝完了一壶茶,屏风之外的茶客还在为谁恶谁善争议不休。魏王殿下这时终于疲了,向椅背上一靠,悠然地道:“本王看来,谁都不是省油的灯。”
九丫觉得他近几年脑袋愈发管用,于是应了一笑,“接下来个把月估计戏园子的生意会被干娘这楼子抢光,本夫人心情好,出钱给王爷留着这地儿,包管你日日听到新段子。”
魏王喜上眉梢,将九丫的话记了下来。
正如九丫所料,杨家大公子那些事儿一直闹到了夏末,而最后的结果让所有只是想看看热闹的人都惊得掉了下巴。
“这次闹得太大了吧。”醉仙居的茶客们如今谈起此事来,再不敢像先前那般肆无忌惮。大堂里也只是围着小圈,与相近几个人咕噜着,“听说已经写下休书了,而且前几日那位夫人已经回娘家去了。哎,这邹家的脸可是丢光了。”
“不过那位夫人确是犯了七出之条,小娘子肚子里的孩子差点就没能保住,杨老爷与夫人还自会稽赶了回来,这才将事情平息了。”
说话之人虽有意压低声音,可仅隔着一扇屏风,柴胡还是听得清楚。杨攸休妻,这样的结局,他也没想过,也许除了阿九,谁也不曾料到。因此,他还特意问过她,是否做了手脚,使得事态如此发展。然而得到的回答却是这般:我不过最初穿了要针引了条线,之后可再未插过手,不过是人性作祟而已。若邹清音没有害人之心,这一切又怎会发生。
329 大结局(3)(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