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天就是不同,以至于包括酒保在内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于是那些调笑的声音便自然而然的小了下去。
许久都没有人再说什么,只有轻微地咀嚼花生米的声音响起。
而那个仍旧在吃着花生米喝酒的人,便是李玄。
李玄缓缓从袖子中取出了一封信,但是信封早已经扔掉了,现在手中的只有折起来的信纸。
他打开信纸,就着米酒,再次细细地看了一遍。
这是通州来的信,第二封信。
看完之后,他再次将信纸折好,塞进了袖子深处,狠狠咳嗽了几声,快速将碟中的花生米扫荡完毕,但依旧剩下小半壶米酒没有喝。
可他却忽然站起身来,向外走去,桌上留着一串铜钱,远远地超过了酒资。
因为,这时候孔四祥已经走到了街上去。
走到了泛着潮湿气味的青石板路上去。
“孔四祥,我知道你没有偷人家东西。”
街上已然一个行人都没有,只剩下了孔四祥有些单薄的身影,和远远辍着的李玄,所以李玄便开了口。
孔四祥抬起的步子一顿,停了下来。
他转过有些麻木又有些肮脏的面庞,哂笑了一声道:“年轻人,不要随意嘲笑别人,尤其是嘲笑读书人。”
说完便似乎不再想与李玄做什么言语上的纠缠,一转弯,走进了一条满是污水的小巷子中。
李玄面色淡淡,没有再打开伞,快步跟了上去,途中咳嗽了两次,便又再拉开了一些距离。
当李玄走到巷口的时候,孔四祥已几乎已经快要穿巷而过了。
于是他便高声道:“你在看过侯震的死相之后,为什么不在大路上走,还敢于进到这种狭窄的小巷子里?”
前面的孔四祥停了下来,缓缓转过身形,面色有些阴沉,却没有了刚才在酒肆中的那种逆来顺受、长久为人欺辱的神色,反而有些嗜血与兴奋。
有野兽一般地光芒在他的眼睛中隐晦地闪烁着。
他舔了舔嘴唇道:“干掉了我的老伙计,却连我也不肯放过,果然这个世界上最难缠的还是那些死后能够将牌位放在社稷宗庙里的人物。”
李玄没有跟他辩解什么,似乎在他们心中,曾经参与过那么多隐秘之事的后果便是这般屈辱地活着,是一件十分压抑且令他们无法释怀的事情。
但是压抑与否,释怀与否,李玄都不在乎,因为麻柳镇不能白来,而他,是来收债的。
所以他轻轻抬起手掌,另一只手中握了一个术诀,一阵洪波般地灵息便渐渐涌起。
孔四祥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畏惧,相反他似乎早就已经预见到了这一幕,两个人隔着巷子的两端对视着,他也抬起了手,双掌之中的术诀陡然相合,沉声喝道:“你不该跟着我来这里的!”
言毕,一阵炽烈的灵息仿佛引线般顺着无数不可见的通路延展了出去。
而孔四祥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暴戾与兴奋:“随着这条巷子给我一并炸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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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黑夜与白天 第一百七十三章 酒入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