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叫做“子都哥哥”,语气间竟是甚为亲热,知道这个乖孙女素就心高气傲,寻常俱放不得人在眼内,不禁为微微有些诧异,忖道:“那小子的名字不是说叫做刘二吗?怎地现在又是什么的子都哥哥啦?”忽地心头悸动,想起江湖上最近流传的人人闻之色变的那一个传闻,莫不成眼前这个内功深不可测的小子,便是与殷在野素有渊源的那个古怪少年丰子都?
念及此,程秉南不由凝目去望着丰子都许久,越看之下越觉心中所猜无误。他突然长长叹息一声,只是摇头说道:“现今要想再从这地牢里冲杀出去,目前可是谈何容易?”把头转过去对着黄钺缓缓说道:“黄师侄,老夫虽然曾师从峨嵋派,但已经出走峨嵋山多年,与峨嵋派也已再无任何往来,你和甘师侄两个焉可为了老夫而来涉险?况且那些大内侍卫这次倾巢出动,他们当中更不乏有些武功好手,你们绝非是其对敌。唉,试问我一个年迈将老之人,尚有何用,反要拖累你们来救,如此最后岂不是害了大家的性命?”说罢惟是轻轻摇着头,神色间甚为悲苦。
黄钺身上箭伤处忽地一阵阵剧痛,禁不住是微哼一声,极力呼出胸腔里数口浊气,徐徐说道:“程师叔你们上辈的恩怨,师侄等人无从过问,不过大家既然同门族出,人人就该当要相互撑持,共度难关。程师叔现今身陷牢狱,师侄等人知闻后又岂能袖手旁观?程师叔,所谓生与死,功与过,运数里冥冥皆有注定,概复如此,你老人家大可不必来责怪自己。”
第十一章 围追堵截(十二)[2/2页]